第一章 冰释 (第2/2页)
这次虽然取胜,后果也是极其严重,经脉受损,气海趋于破裂。
大乔泪眼婆娑的站在一旁,不断的往里面扔丹药,如今她也是了内门弟子,如今在跟着师父学剑;平菇没怎么变化,话依旧很少,只不过怀里的猫变得很大了,它认出了南章,跳到桶缘上,呜呜的叫个不停。
其余的师姐师妹依旧脸熟,只不过她们现在看南章的眼神已经失去了亲切,替换的是敬重。
南章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说不准,也说不清,更说不上喜欢。
师父从蕴道殿出来,眼眶有些红,南章不敢猜想,又怕师父看到了不好,隐晦低下头,看着桶里的水纹来回震动回旋。
“想看就看,不用假装不在乎!”临清师父的话依旧凌冽,味道还是没变,但南章却从里体会到了些许的不一样。
“弟子不敢!”南章又不敢真的去看,只有连声称不敢。
“不敢?你还有不敢的?”临清猛地提高了嗓门,厉声道:“这次这么重的伤你都不敢回山门,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南章不敢说什么,但心里却有千言万语,抬起头,眼眶不自觉的已经发红:“师父,为何宗门要花七十万买弟子输!弟子自认这么多年没有出过茬子,也自认规规矩矩,为何要如此寒弟子的心!”
师父突然叹了口气,面容也变得哀婉起来:“咱们一起忘了它好嘛!”
南章从未见过师父如此软弱的模样,心里不忍,点点头:“师父的话我信!”
师父挥挥手,诸多的师姐师妹快速的散去,这时候,蕴道殿走出几位师叔。
“咳!”上清子师叔走了过来,语气和蔼道:“这次是我们错了,太过自以为是,既然回来了,以前是什么样,以后就是什么样。过去不会遗忘,宗门愿意弥补,我们只希望你能明白,宗门错了一次,就不会在错第二次了!”
南章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他觉得话这么说没有问题,过去是不会被遗忘,但伤口却永远都在。
宗主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南章只好低头回道:“弟子省的,弟子也不会忘记师父的教导。”
天玑子师叔不愿意把这样一件事在提一次,他蹲在木桶边,用手拨了拨水,好奇道:“听水清老头说你炼气时都掌握了剑意,这件事你咋不说呢?”
要说这事儿,这绝对是南章最怕的一件事,因为那时候他模仿的剑意就是天衡子师祖的,不告而取谓之道,在宗门叫做偷师,发现后会轻则废除修为,重则生死道消啊。现在,既然问起,又不能不回答,按照目前的这个局势,死是死不了,就看接下来回面对什么。
于是。。。
南章故作吞吞吐吐道:“当时弟子正愁丹药灵石买筑基丹呢,剑意又不能当钱花,又不如赚钱实在,我。。。。。”
一句语罢,整个天璇鸦雀无声。
饶是几个人金丹修为百年,听道南章这句话也觉得心境不稳,呆若木鸡,赶紧深吸几口气,稳住即将坠落的道心。
这个说法极其的自然,南章当初真就是这么想的,所以,饶是几人慧眼如炬,识人无数,从南章的这句话也听出了真实本来就是如此。毕竟,南章去抢,去找借口抢朝阳剑宗的事儿能瞒得过李中文他们,哪里又能瞒得过这些老妖怪?
再者说,在重水摆摊,可是世人皆知啊,不是为了灵石丹药,谁愿意去摆摊啊。
“呼!”临清突然深吸一口气,她压低嗓门,咬牙切齿却故作温柔道:“难道你不知道,只要你随意的展露一丝的剑意才华你从此后就不会缺灵石丹药么?”
南章摇摇头,继而回道:“哪里敢,当时的胡水儿师姐可是压着我去种地,我要不从,我一个外门弟子不就被打死了么!”
“呼!”临清再次深吸一口气:“师兄,关于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这些问题我希望宗门要重新的去制定下章程了!”
上清很满意此时正缓缓融洽的气氛,他也知道临清这是给南章面子,于是毫不犹豫的就回道:“改,此后每一月我们必须出一人去过问外门弟子生活问题。”
天玑子师叔视乎很喜欢木桶,他竟然用泡澡的药水洗了洗手,然后拍了拍南章的头:“你学的是滴水剑诀,我记得那也是你筑基之后才拿到的,之前你都会剑意,你学的是哪本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