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登基(下) (第1/2页)
1851年12月10日,定下加冕日期的法兰西政府按照惯例向各国政府大使发出了邀请,邀请他们于12月12日参加法兰西帝国的加冕仪式。
除俄罗斯帝国外的所有一流列强都委婉地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法兰西政府的邀请,哪怕是已经默认法兰西重建帝国的不列颠大使也不例外。
至于说俄罗斯帝国大使,在确认完热罗姆.波拿巴加冕消息之后,摸清楚尼古拉一世沙皇脾气的弗拉基米罗维奇立刻自作主张离开了巴黎。弗拉基米罗维奇的这种不辞而别的行为等同于断交,法兰西政府没有必要特意邀请一个断绝交流的国家。
11日夜间,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为巴黎带来了它在1851年的第一场大雪,大雪纷纷扬扬地降临在了巴黎,在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将整座巴黎都变为了一个白色的世界。
12日清晨,当热罗姆.波拿巴照例起床拉开窗帘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白色世界令他感觉到了惊讶与惶然。
许多不见动静的雪花为何会在热罗姆.波拿巴加冕的时候降临在巴黎,难道这是上天要用这种方法对他这位篡逆者发出警告?
热罗姆.波拿巴拼命地摇头想要将这种想法排除。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回过神来的热罗姆.波拿巴赶忙打开的卧室大门。
“陛下,您该去准备加冕了!”站在门口的莫尔尼身着艳丽地礼服对热罗姆.波拿巴提醒了一句。
“哦!啊!”热罗姆.波拿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在莫尔尼的带领下,热罗姆.波拿巴来到了杜伊勒里宫的“化妆室”,负责宫廷礼仪的专业人员将会在这里帮助热罗姆.波拿巴打理好加冕服饰。
等到负责宫廷礼仪的仆从到来之后,莫尔尼起身告辞。
“化妆室”内只剩下了热罗姆.波拿巴与一众懂得宫廷礼仪的仆从。
“可以开始了吗?”热罗姆.波拿巴温声细语地询问着在场仆从。
其中一名仆从谦恭地回应道:“陛下请您再稍等一下!”
“还要等谁?”热罗姆.波拿巴有些疑惑,几天前就是他们为自己换上的皇袍,按理说两者的配合应该很熟练了,现在又要有新的成员来吗?
“陛下,根据规定在您正式更换加冕所需服饰的时候,现场必须有一至两名贵族亦或是贵妇前来指导!”仆从当即回应道。
热罗姆.波拿巴微微蹙眉,他实在有些不喜欢这种繁琐复杂的步骤。
仆从同样也看出了热罗姆.波拿巴的厌烦,他赶忙宽慰道:“陛下,请您再耐心等待片刻!”
“我知道了!”
热罗姆.波拿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所谓的指导贵族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化妆室”的门再次打开,热罗姆.波拿巴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原本紧绷的脸庞露出了一抹笑容。
“原来是你们啊!”热罗姆.波拿巴语气轻快地询问道。
“陛下!”负责指导热罗姆.波拿巴礼仪的两位贵族,正是热罗姆.波拿巴所熟悉的阿莱侯爵夫人与蒙蒂若伯爵夫人。
她们一个是热罗姆.波拿巴的情人,另一位则是热罗姆.波拿巴“蜜友”欧仁尼的母亲。
可以说是热罗姆.波拿巴比较亲近的人了。
短暂了寒暄片刻之后,仪式正式开始。
蒙蒂若伯爵夫人负责指挥仆从帮助热罗姆.波拿巴换上加冕需要的皇袍,阿莱侯爵夫人则为他讲述加冕仪式之中应该避免的情况,
坐在椅子上的热罗姆.波拿巴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一边倾听着阿莱侯爵夫人的注意事项,一边又任由仆从将一件又一件衣服往他的身上套。
整场穿衣仪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直到热罗姆.波拿巴的胸前挂上大鹰勋章时候,繁琐的仪式才彻底宣告结束。
相比于脸上略微带着一丝疲惫的热罗姆.波拿巴,阿莱侯爵夫人与蒙蒂若伯爵夫人则为自己的“杰作”而自豪。
在那之后,身穿皇袍的热罗姆.波拿巴在阿莱侯爵夫人与蒙蒂若伯爵夫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杜伊勒里宫的舞会大厅的门口。
此时的杜伊勒里宫宴会大厅已经站满了人,有立法团、元老院、内阁还有参政院、市政厅与居住在巴黎的将军……国家所有权力机构的成员全部聚在这个大厅之中等候着热罗姆.波拿巴的莅临。
当然了,真正的加冕仪式并不是在这里,除必须要同热罗姆.波拿巴一起行动的人员之外,在场的所有成员都将会同皇帝会面完毕之后,离开杜伊勒里宫,并于晚上6点前往巴黎市政厅,也就是说真正的加冕地点并不是在杜伊勒里宫,也不是在巴黎圣母院(拿破仑皇帝当初加冕的地方),而是在市政厅完成。
前往市政厅加冕也是经过热罗姆.波拿巴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方法。如果说选择兰斯大教堂进行加冕的话,那么就会面临波拿巴家族的法理性不足的问题。
波旁王朝的历代先王都是宣称自己的皇冠来自于上帝的赐予,而波拿巴家族的皇冠来源于三千万法兰西人。一个是君权神授、一个是君权人授,两者之间并不是相互包容的关系,甚至于说是有些对立。这就相当于狠狠的打那些正统君主国的脸面,思虑再三之后热罗姆.波拿巴放弃了这个想法
至于说为什么不效仿他的伯父前往巴黎圣母院加冕,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庇护九世没有到来,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自己伯父当初在巴黎圣母院做的事情有些不地道,邀请教皇加冕,人家教皇心不甘情不愿的跑到巴黎加冕,然后再加冕的时候,又不愿意跪在教皇的面前加冕,而是选择一把抢过教皇皇冠进行自我加冕,这还没完,之后又将皇后的皇冠又抢过来他代为加冕。俨然一副将自己当成了法兰西的上帝,当时的庇护七世教皇差点没气晕过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